【王者乙女】《舒信予李》15
九
枫叶 其二
【李信:我相信舒熙的！】
【舒熙:他怎么天天不回消息的！】
【铠:难道他们在一起了？】
【公孙离:关我什么事？】
铠的状态有些不对，似乎变得有些狂躁，与以往有些不同。舒熙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，只能陪在他身侧，希望能安抚下他的心情。
“你刚刚听见了吗？他们说今天长乐坊有新舞。”两人在酒楼吃饭，本来打算吃完就打道回府的，可周围的人都在议论，这个所谓的“惊鸿舞”。
对于状态异常的铠，舒熙想了想，“可是，那样就来不及赶回长城了……”她不知道应该拒绝吗？同时心里也有些许期待。
“那就不回去了。”铠的心情似乎莫名好了起来，吃完了就坐在一旁看着舒熙吃饭，“慢慢吃，不急。”弄得舒熙有些不好意思了，“要不？我就吃这些就够了？”
突然感觉到，这样好像确实有些别扭了，“没事，不差这一下，这里离长乐坊挺近的。”说着也不再去看着舒熙吃饭了。
继而来到窗边，朝下望去，熙熙攘攘的人群逐渐变得拥挤，指向出一条通往长乐坊的路。他看见有些贵女，似乎也不着急，还在撩拨着其他准备前去的男子。
那个男子，身影高挑，在人群中格外显眼，也不难怪铠能一眼看见他了，只是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。待他转过头来，一系列闷骚的操作，让铠有些怀疑，那个是李信吗？
在完全确认之前，他没有告诉舒熙，他刚刚看见“李信”了。本来想让他看见，他们在长安街头牵手，让他心生嫌隙，但是现在如果让舒熙看到了，李信在长安迟迟不回的原因……
接着就看到他把帕子丢了回去，流窜在人群里，看方向应该也是去往长乐坊的方向。铠就等着这出好戏上演了，现在他的心情无比愉悦。
凭借多年搭档的“默契”，铠选择了二楼的雅间，接着他只要等着李信现身，他就可以让舒熙明白，这哪是什么任务，分明是乐不思蜀。
舒熙觉得周围的一切都说不出的新鲜，“铠！你看那个！”她正拂开薄纱，指着巨大的屏风，让铠看上面隐约的“惊鸿”二字。
正逢屏风机巧声起，分而隐没，她看纸伞飘落，化作翩翩女子，目光追随着她柔若无骨的手，正好对上了她的视线，舒熙感觉她似乎是，皱眉了？
舞者飘逸柔顺的发间，两只长长的茸耳，“是兔子混血吗？”舒熙想起守约和玄策，回头去询问铠，得到肯定的点头，“她叫公孙离，听说是长乐坊最灵巧的舞姬。”
铠走了过来，把薄纱放下来，笼着她的面容，舒熙撑在台边，不时发出赞叹。舞台和服装竟然能做到这种地步，柔媚又娇俏，同时又带着力量感的舞蹈，确实如名字一般，惊鸿一瞥，乱我心曲。
舒熙觉得她好像明白了，为什么男人们乐意留连其中，甚至她一个女子都忍不住沉醉。在惊鸿鹤影，掀起的水光中，笼着的薄纱纷飞。
在恍惚中，她好像……看到了李信？平日里随意垂落的发，被精心束进了发冠，他看起来精神又贵气，是她不曾见过的模样。
此时舒熙已经无比笃定，那是她所熟识，却可以称得上不了解的人了。她可以感觉到，他们两人是相识的，以至于谢幕时飘飞的枫叶，她都知晓，那是来往的信件。
她很难解释自己的心情，舒熙觉得这一个月来的等待，在这一刻爆发出来，她多想冲过去，质问他，为什么音信全无？可她也害怕，会打乱他的任务计划。
舒熙撑着看台，肩膀微微发抖，她更怕问了以后，那个答案是她所无法承担的。她祈求，那只是任务，这只是线人罢了。
舒熙的反应，引起了铠的注意，虽然他希望李信被拆穿，但是他也不希望看到舒熙难过。他两手撑在她身侧，像是把她环进怀抱，“怎么了？”
他只能明知故问，他顺着她的眼神，看到了那个雅间，似乎是空了。舒熙摇了摇头，“没事。”任由铠把她搂在怀中，他的下巴垫在她肩上，说不出的亲昵。
在薄纱的遮掩下，似乎很多秘密，都被隐藏，舒熙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，似乎是去了后院方向。她有些倦了，方才放空的紧张，都随着距离的缩小爆发。
“我想下去走走。”她拉开了铠的手，自己走了下去，他只能跟在她身后，一同走入人群之中。下一场是什么舞蹈，现在已经没有人关心了，她只想追过去，看清那个究竟是不是，她朝思暮想的人。
“舒熙！”她被追下来的铠拽住了，“还有后半场，跑什么啊？”她确实也没有勇气，去面对那个貌美的舞姬，她自知比不上她明艳。
铠看见李信从后院方向闪身出来了，他特意低下头去和舒熙对话，减少两人的存在感。“我们也去那边看看吧？”，他带着舒熙去往了那个方向。
方才她想去，现在她不敢去，铠感觉到她有些抗拒，她也知晓，她将会面对怎样的事实。这时一片枫叶落到她面前，舒熙下意识地抬头，看见了公孙离正对自己笑。
枫叶非常精准地落在了她的掌心，舒熙看到上面写着，“过来，我有东西要给你。”名动长安的舞姬，居然认识她，她有些惊讶。
既然对方已经先表态了，她也不可能认输，舒熙攥着红枫，向后院走了过去，铠担心舒熙会受委屈，也跟了上去。
“你来啦！”公孙离熟稔的语气，让舒熙觉得自己仿佛和她很亲近，“我刚刚在台上就看到你了。”舒熙没想到，会是这种情况，对方就像没事人一般，好像只有她紧张他们的关系。
“你为什么认识我？”舒熙还是问了这个问题，她想知道李信是怎么介绍她的，是同僚？妻子？还是认识的人罢了。
因为在李信介绍之前，她就已经从首领那里得知了舒熙的信息，导致公孙离有些不知道怎么说。“当然是李信告诉阿离的啦！”
略微的停顿，和眼里闪过的狡黠，让舒熙觉得，对方并没有说实话，“对了，刚刚本来想把这个还给他的，结果他走太快了。”
这算是变相承认了吗？在看到公孙离递过来的东西时，舒熙和铠都楞了一下，那分明是她做的剑穗！怎么会在公孙离手上？
“他的东西怎么会在你手上？”她并没有意识到舒熙的怒气，还在一边低头掏着别的东西，一边回答她，“他前几日不小心落下的。”
那利落的断口痕迹，分明是别人割断的。她不觉得有人能在李信面前，毫无痕迹地做完这些，她只能想到，是李信自己取下来的……
“还有这个。”公孙离拿出了一枚像徽章，又像令牌的东西，看起来并不大，黑色的金属材质上，雕刻着两只相向而飞的鸟，似乎是金乌？
“这个也是李信的吗？”舒熙从未见到过这个，她开始有些怀疑，自己是不是真的认识这个人了。“是啊，也是他的，他没和你说吗……”
可能目前情况下，李信确实没办法和舒熙解释，自己到底是隶属于哪个组织的，“没事，你给他，他就知道了。”
“好，说完了吗？”她把剑穗和徽章攥在手中，言语中带着些怒气，也不顾棱角分明的徽章硌得生疼，“铠，走吧。”
舒熙转身就走，公孙离不明白，她为什么突然好像有些生气？铠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，追了上去，两人都没看下半场，就直接离开了。
“喝点？”铠追上去，拉住了舒熙的手，把她的手摊开，取出了那枚近似三角形的徽章，“没必要伤害自己，走吧，去隔壁来上一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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